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原文發表於2006.03.24
我乘著手扶梯,自下而上,彷彿從地獄獲赦攀升的靈魂,在我之前與在我之後,那群我不認識、不認識我的人們,與我一同獲赦而朝上升騰。
流離的目光不能終止的飄遊,哪裡都不是停泊的港口。我所存在的空間是隨著手扶梯的冉冉上升而悠悠變動的,時間卻相對幾近停擺。
漫不經心的眼神落在另一座向下緩緩沉落的手扶梯上,一張張陌生的面孔宛如一縷縷蒼白的幽魂,輕輕地在手扶梯的速度擺弄下走出我的眼睛。
突然,遇見一雙熟悉又生份的黑眸,在這交會時互放的光亮。那一瞬,是四目相交,赫然撞擊的一瞬。
並沒有強烈到幾乎要暈眩的興奮,但在我和你相對而來不及言語的一瞬,只想起這樣一段詩,「因為今生將不再擁有此際 我們在四目相接 的不及一瞬 已訴說幾遍輪迴 彼此在未來 渺茫的相約與錯失」
並不很強烈的想叫住彼此,不論是你還是我,各自都還走在各自的路上,或是上升,或是沉淪,然終究已是殊途。
你記得也好,最好你忘掉。我們的背影漸漸錯離在兩個不同的空間裡,這就是所謂的結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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